我说:「那我可提醒你了有危险,是你自己非要上去的。」
话音未落,只听一声清脆响,一股鲜血从熊孩子的鼻子和耳朵里涌了出来。
黄金花尖叫一声,当时就昏倒在地。
熊爸吓得浑身瘫软,话都说不出完整的一句。
我无语,让他别压别压,非要压。
现在好了,脑子碎了不说,内脏也碎了。
6车一靠站,救护车立刻把熊孩子一家送到医院。
临走前,熊爸熊妈还在威胁我,说他们的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,绝对不会放过我,反正他们已经知道了我医院的地址。
我笑了笑,说没问题,我等着你们就是了。
从小到大,我爸妈对我的教育就是这样——人活着不惹事,但事来了也不怕事。
今天火车上有乘务员有警察,有那么多热心乘客,有人全程手机拍摄,我怕他个鬼?回到医院后,我立刻投入了工作。
该做手术做手术,该坐诊坐诊,该分享学术分享学术。
后来我听说,那熊孩子送到医院去还算是狗屎运气好,捡了一条命。
但因为脑缺氧时间太长,诊断为脑瘫。
后半生基本上行为不能自,只能靠爹妈伺候了。
我觉得这个结果挺好。
虽然他就算是死了,我也不会有什么可愧疚的。
但他这么活着,的的确确是他父母最好的“福报”了。
有熊孩子就有熊家长,这话一点没错。
熊孩子不过是一种行为的映射,真正应该为之买单的,从来都是家长。
我开始正常投入生活,每天忙着治病救人,但该来的总是会来的。
那天我刚到医院,就看到二十多个医闹举着大横幅,将医院大门围的水泄不通。
同事们劝我避一避,我摇摇头。
对这种人,我已经彻底看透了,你越是退让,他们越是以为你软弱好欺负,得寸进尺。
在同事和医院保安的陪同下,这一次,我选择了正面对话。
黄金花夫妻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。
只是在看到我的一瞬间,眼睛里的火恨不能锻出一把刀子来。
「就是你!你这个杀人凶手,眼看着我儿子快不行了也不肯救!你有什么资格当大夫!」他们刚扑上来,就被保安给拦了下来,与此同时,有同事已经报警了。